OOC嚴重。
姑且標上了寫的時間點,或許和現在的他們都不一樣了也不一定。

亮横:言葉より大切なもの

2012.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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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帶發炎?!」

 

  一個大概還算平靜的午後,從休息室裡傳出了有些誇張的聲響。

 

  大家零散地坐在各自習慣的位置,經紀人身後跟著臉色蒼白的横山站在門口附近,手裡拿著份類似檢查報告的東西朝眾人開口。

 

  「只要三到四天不使用聲帶、按時吃藥就會痊癒了。」低頭看著手裡的報告,經紀人像在交代行程般平靜宣布,「之前剛錄完一定份量的庫存,宣傳也可以換其他人去。」

 

  於是經紀人揮揮手,丟了一句會再和大家聯絡就消失在門板之後。

 

  横山看起來有點無辜地站在門前,默默找了個角落自己坐下。

 

  安田看了看屬於横山的沉默角落,首先發出疑問,「不使用聲帶……不就是不能說話嗎?」

  「嗯。」村上點點頭,放下雜誌,倒是在一片驚訝中拉起笑,「不能靠說話來保護自己的ヨコ……」

  「充其量只是隻過度神經質的貓而已。」迅速接了下一句的渋谷隔著桌面與村上來了個HIGHTOUCH,雙雙比了個大拇指。

 

  聽見團員評語的横山一下子紅了耳朵,張口就想要反駁些什麼,卻馬上被身旁的丸山蓋住了半張臉。

 

  「裕ちん不能說話──」丸山收回被推開的手,似乎相當習以為常,只是依然笑得滿臉溫和:「不快點好的話,下一次的收錄就糟了呢。」

  「意外的是個重擊啊。」大倉看著眼前突然消沉起來的横山,忍不住發表感想。

 

  「好啦。我記得你昨天說弟弟們都出去旅遊了是吧。」

 

  横山點點頭,眼神裡大概有著那又怎樣的意思。

 

  「不能說話的話總得有個人跟著吧?」

  渋谷看了横山一眼,指著村上一一算起,「兩個經紀人一個陪你跑節目、一個跟著拍戲去了。」

  「我明天還有好幾個行程。たつ要和我到外地宣傳。」

  「マル和我要拍戲……」安田和丸山無辜地雙雙舉手。 

 

  渋谷看了看現場剩下的人,伸手拍拍錦戶,「ヨコ就交給你了。」 

 

  被委託的當事人沒什麼反應,倒是横山在聽到的當下衝著渋谷猛搖頭,拼死拒絕的樣子反而讓錦戶一陣火氣上來,陰著臉站起身,語氣低沉得嚇人。

 

  「為什麼我不行すばるくん就可以?」

 

  哇喔,亮ちゃん生氣了。背景伴隨著大倉有些誇張的語氣轉播,氣勢滿分的錦戶站到横山面前,表情陰沉依舊,聲調卻莫名放了軟。 

 

  「我就這麼不可靠嗎?」 

 

  横山整個人被逼得向後貼上椅背,幾乎要開了口,又在發出聲音之前停住,掩住了自己半張臉,幾乎是不知所措。

 

  「好了!小情侶要吵架回家再吵!」村上抓過錦戶放在一旁的包包往他懷裡塞入,沒好氣地擺擺手,作勢讓大家就此散會。

 

  眾人窸窸窣窣動了起來,横山說不了話,最後被錦戶一把抓起,很快地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不能說話的横山くん,溫馴得幾乎沒有攻擊性呢。」

  「就只是隻神經質的貓啊。」

 

    ∞

 

  錦戶習慣在吃飯的時候說說當日的瑣事,而横山總是聽。他們的飯桌常常只有錦戶的聲音,他則沉默,邊嚼著食物邊點頭;錦戶有時會想老是一言不發的對方到底有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可又在哪個未來發現横山其實記住了他說過的一字一句。

 

  回横山家之前順道在路上買了晚餐,飯桌上還是只有自己的聲音;錦戶咬著炸雞塊想,好像和平常沒有什麼差別。

 

  說不了話的横山連笑都不行,於是連電視也看不了了。屋子裡靜悄悄地,幾乎連呼吸聲都在彼此之間清晰。他們索性早早洗了澡進了房,錦戶坐在床邊草草擦著髮,盯著天花板發起呆;雖然覺得一切與從前自己過夜時的場景無異,卻又好像有哪裡無聲無息地變化。

 

  横山推開門,靜靜坐在床前的地板捧起電玩,也沒有要搭理錦戶的意思,逕自低著頭與遊戲世界奮戰;錦戶的角度只看得見横山的側臉,那個人黑髮上的水珠還持續不斷地沒入掛在頸肩上的毛巾,白皙的後頸顯出蒼白的毫無防備,他眨了眨眼,覺得對方沐浴後的肌膚透著一層幾近透明的粉紅。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錦戶邊想邊收起自己披掛在頭上的毛巾,隱隱約約看見對方似乎縮了一下。

 

  踩上地板,站起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層浮在白色表面的紅越發地明顯。

 

  錦戶向前踏了一步。

  横山猛地回頭瞧了他一眼,很快地恢復原來的動作。

  錦戶站到了横山的身後。

  横山駝著背縮起肩,無聲息地拉開間距。

 

  最後錦戶伸出手,把來不及躲開的横山抓進懷裡。

 

  無聲的掙扎。

 

  錦戶並不在意對方帶著水意的髮濡溼了衣服,只是在這樣的距離中看見對方泛紅的耳朵與略顯狼狽的神情;横山縮起身子的時候會下意識咬著指節,手裡的電玩在動作間跌落一旁,想要抬手推開,卻發現自己整個人連手臂都被緊緊緊緊地圈入懷裡。

 

  「怎麼了?」錦戶的聲音正好落在横山的耳後,他們看不見彼此的臉,但錦戶口中的句子是貨真價實的困惑,「……嘛,不能說話,問了也沒用吧。」

 

  横山動了動手,大概是想要掙脫的意思。錦戶並沒有為此鬆了手或多加反應,只是向前貼上横山的背,下顎靠上了肩,以一種極為柔軟的姿態縮近彼此的距離。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想我待在身邊。也知道すばるくん或許能讓你更安心。」他側過臉,以臉頰枕上肩頭,面對對方的頸側,每一個吐息都近得像觸碰,「但我就是不想這樣。就算會讓你覺得很煩。」

 

  只是想要待在身邊而已。錦戶想,戀愛中的人是不是都格外膽小。

 

  懷裡的抵抗放軟了下來。錦戶感覺對方向後貼上自己的胸膛,淺淡的洗髮精香氣輕巧地竄入嗅覺,成為一種無言的示好。

 

  方才的沉默抵抗彷彿夢一場。

 

  他貼上了横山的臉頰,在對方轉過頭來的時候開始著吻;張開眼就能看見對方皺起的眉頭與閃爍的神情,眼眶微紅,泛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水氣。

 

  錦戶突然想起渋谷當時對於這樣的横山的形容。

 

  (只是隻過度神經質的貓而已。)

 

  沒了誇張言語的對方幾乎像失去了所有的防備,錦戶經常覺得那樣沉默著的横山帶著一種陰鬱而隨時要被什麼吞噬的色彩,小心翼翼,拉開一道誰也跨不過的鴻溝,好像任何來自外界的所有動靜都能將他搗毀。

 

  怎麼能柔軟成這樣呢。

 

  他舔過横山的耳朵,在對方差點發出聲音之前以吻擋住了聲響。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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